完。郭安屯的黑脸上露着遮掩不住的淫相挑逗着说:“我知道你想啥哩,你是既不想丢了看谷子的好活,又想去和虎堆干那种事。那种事不顶吃不顶喝,可就是让人想。”巧红怦怦心跳起来,她想不到政治队长会说出这种让人羞臊的抬不起头来的话,她心跳脸臊的不敢往起抬脸。郭安屯更放肆起来,他再说:“是人就都一样,早几年闹土改,我就是民兵队长,也常出门开会呀啥的,有时候出去也是半月二十天的不回来,那时候你彩兰嫂子和你现在一样年轻,也在家里想那种事,后来她就自己想出个办法,你猜她想出个啥办法?”
巧红咚咚心跳地扬起红红的脸,她期待着他说下去,她想知道彩兰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想出的是个什么办法。
郭安屯嘿嘿笑出了声,他看出巧红脸上的期待,就赤裸裸的说:“她就找出一根粗粗壮壮的胡箩卜,滚在被窝里自己……”
燃烧在巧红胸腔里的那团火就像那年场上的麦秸积着了一样,轰轰地烧起来,她觉得上面口干知燥,下面却湿汪汪的再也夹耐不住。这时候郭安屯站起来一勾手就把巧红揽进怀里,同时一只手就进了她的衣襟,端摸住她胸前丰腴肥白的奶子。巧红像是一滩泥似地软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没有了。郭安屯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这个巧红会软到这种程度,身上没有了骨头一样,他把她抱放到炕上,然后就牢牢地压下去……
月儿强咬着牙,硬是把担粪的活坚持下来,一天三晌她没有落下一晌。天黑下工回到崖口,她就实在不行了,像是筋断骨裂一样浑身上下那里都是酸疼酸疼的,腰上压了磨盘石似的伸展不直,腿脚麻酥酥的不再是自己的一样。一进门倒在炕上就再不想动。
七岁大的新生见妈妈下工回来累成这样,就倒一碗开水给妈妈端过去。月儿连儿子端递过来的水都顾不上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月儿实在是太乏太累了,像她这样柔柔弱弱的女人担一天担子就和受一天刑一样难受,更何况昨晚上她又几乎一夜没有合住眼,今天把这三晌粪担下来,真的就和死过一回差不多。
月儿是被自己肚子里咕咕的响声叫醒的。干了这么一天苦重的活儿,回到崖口,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滚在炕上当然睡不实。月儿睁眼醒来,窑里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她摸着点亮灯盏,看见新生也歪滚在炕上睡着了,她扯过一条被单给儿子盖好。然后从炕上下来,简简单单地洗一把脸,从馍笼里取出一个干硬的黑面馍,倒一碗开水,里面撒放一小撮盐,再把黑馍泡进去,呼呼噜噜地吃起来。
睡了一小觉,又吃了一碗滚水泡馍,月儿就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心里也觉得清爽了一些。心里一清爽,就想起巧红。巧红一天没有上崖口了,白天没有上来吃饭,这天早就黑了,也还不见她上来睡觉。虎堆走的时候是把巧红托付给她的,这么晚了还不见她上来,月儿就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巧红今天被派了什么活,早早起她俩担着空担子下去准备担粪,到了皂角树下巧红就让郭安屯叫住,后来就不知道她干啥去了,反正担粪的人里没有巧红。月儿想白天无论干什么活,天黑了总是要睡觉的,巧红就是不上来睡觉,也应该招呼上一声。不打招呼,也不见人,会不会是出啥事咧?月儿放不下心,就要到下面去看看。
月儿从窑里出来,村子里一片寂静,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啥时辰。抬头看看天上闪烁的星星,慢慢地走下崖口。到了巧红的场院门口看见她场院的栅栏门微敞着一道小缝,再朝院里看,窗户纸上还闪着一片桔红色的灯光。月儿想喊一声,又怕惊扰了别人,夜这么静,喊上一声别人还以为她们出啥事情了。月儿侧着身轻轻悄悄地从微敞着的栅栏门里进到院里就有了一点好奇心,就蹑手蹑脚地向亮着灯光的窗口走去。好奇心人人都有,月儿走近窗口听见窑里有一种怪怪的声音,不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却也不是一个人的声音。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月儿竟拈起脚尖伸出湿润润的舌尖在窗户纸上舔出一个圆圆的小窟窿,这是月儿有生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月儿在窗纸上舔出一个小窟窿后,就把眼睛对上去。把眼睛对上去一看她就差点惊叫出声,窑炕上一个不堪入目的场面恰恰让她看见了:巧红和郭安屯正赤裸裸地在炕上交合着,下面的巧红迎面朝天,把两条雪白的腿高高翘起;郭安屯就爬跪在巧红翘叉开的双腿间,两只手抓捏着巧红胸前丰腴肥满的奶子,粗壮的腰身一下一下有力地冲撞挺动着,他每冲撞挺动一下,下面的巧红就嗷嗷地嚎叫一声……
月儿只朝里看了一眼,就赶紧迈过脸从亮灯的窗口退开。等退出巧红的场院,她就疯了似的奔跑起来,好像偷人有奸的不是巧红,而是她自己,她感到一阵阵的羞臊,一阵阵的恶心,一阵阵的惊慌。回到崖口她翻身把窑门紧紧地闩插住,还不放心,再用一根粗粗的山木棍子把窑门牢牢地顶死,她害怕巧红干完那事再把可恶的郭安屯领到崖口上来。
下工回来,吃过晚饭,天就黑定了,吴根才心里蠢蠢欲动地有了想法。他坐在上房院的银杏树下,抬眼透过那一片片扇状的树叶向高高的崖口上张望,夜幕已经拉开,在黑漆漆的夜中高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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